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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MOSS大模型与chatGPT差距在哪?

  数据质量的差别是主要瓶颈之一。相较于英文数据,中文数据的开源程度较低,导致中文数据集的规模相对较小。此外,英文作为科研主流语言,在学术界和工业界中得到广泛应用,积累了大量高质量的语料数据,这为英文自然语言处理的研究提供了极大的优势。

  2月20日晚间,复旦大学邱锡鹏教授团队发布国内首个类ChatGPT模型MOSS,引发各界人士参与内测的热情。一个显著的反馈是,MOSS的英文回答水平比中文高,这在公众与ChatGPT的互动中也有类似体现。为何如此?

  位于深圳的粤港澳大湾区数字经济研究院(IDEA)认知计算与自然语言中心文本生成算法团队负责人王昊表示:“数据质量的差别是主要瓶颈之一。相较于英文数据,中文数据的开源程度较低,导致中文数据集的规模相对较小。此外,英文作为科研主流语言,在学术界和工业界中得到广泛应用,积累了大量高质量的语料数据,这为英文自然语言处理的研究提供了极大的优势。”

  MOSS研究团队也坦承,“MOSS的英文回答水平比中文高,因为它的模型基座学习了3000多亿个英文单词,中文词语只学了约300亿个”。

  王昊认为,对于中文来说,高质量无监督语料和指令数据尤其严重不足。因此,中文自然语言处理领域需要更多的投入和努力来积累高质量的数据,并将其开源,以促进中文自然语言处理的发展。

  清华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长聘副教授、聆心智能创始人黄民烈曾制定了全球首个《AI对话系统分级定义》,他表示:

  “从数据和应用的角度来说,中国的科技企业目前来看有比较大的优势。从数据角度来说,国内其实是产出了大量数据的,而数据的准确性和可靠性如果能够提上去,对于模型的学习和生成来说都会帮助很大。”

  “而国内的应用场景和市场其实是更加广阔的,在新闻、广告、教育等领域,而应用市场越广带来的优质数据也会越多,这样其实是能够实现双飞轮的运转,从而加速AIGC领域的成长。”

  2月20日晚,MOSS发布至公开平台(https://moss.fastnlp.top/),邀公众参与内测。当晚,社交媒体上出现截图,显示该平台“服务器流量过载,请明天上午重试”。随后,该平台官网发布一则公告,解释称“计算资源不足以支持如此大的访问量”,“给大家造成非常不好的体验和第一印象”,并致以真诚的歉意。

  在公告中,MOSS研究团队称,“MOSS只是想在百亿规模参数上探索和验证ChatGPT的技术路线,并且实现各种对话能力”。

  那么AI对话技术发展到今天经过了哪些关键节点?

  当下的“技术路线”又是什么?

  黄民烈解答道,回顾早期聊天机器人的对话,大部分都是基于规则的,第二代在技术上混合了一些规则和机器学习的方法。到了第三代,就是以Transformer为基本架构的大模型作为技术底座,实际上还是在一个新的神经网络架构下,结合大量的数据和算力优化去做到的,所以技术上有了显著的一些进步。由于对话本身就是在语言处理中最重要也是最难的任务,也就是最近一两年,才因为大模型的发展使得聊天机器人在性能上有接近人类的表现。

  复旦大学计算机科学技术学院教授邱锡鹏此前曾表示,“GPT-3的In-context learning是一个我觉得有变革性的范式。不再需要调参,给一些提示,就可以去做任务了。这个目前虽然说质量并没有调参的好,但也能达到一个不错的效果,这个会让大模型看起来更加智能”。

  什么是In-context learning(上下文学习)?

  “以前的方式是基于模型参数调整的,比如说要识别猫,然后看模型能不能检测到猫的位置。如果标的不对,再通过误差反过来去调整参数,使得预测和正确位置对应起来。上下文学习则是圈出来猫的位置,然后再给它一张另外的图片,问它猫在哪里?它就能够正确圈出来。这个任务它之前没有见过,但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就学会了。”邱锡鹏讲解道。

  调参极耗费人力和时间成本,尤其是GPT-3这样的超大模型。碳同化系统Carbontracker估计,训练GPT-3一次所需的电量与丹麦126户家庭每年使用的电量相同。而In-context learning可以让一个未经进一步调参的预训练大模型,通过给其恰当的demonstration(示例)学会完成目标任务。

  黄民烈也提到上下文理解技术。“ChatGPT最大的特点是通用任务助理,也就是在一个模型之内可以完成如此之多的开放任务,同时它在生成任务、上下文理解、安全伦理方面也有相当好的表现。”

  总结而言,黄民烈认为,这里面的技术突破是一个技术、工程、数据的综合性工程创新,是一个长期积累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比如从GPT-3到代码,到加instruct,到RL,以及数据和模型之间的飞轮,造成了这些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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