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张图里看世界变迁：从越连接越孤独到ChatGPT

　　不管从哪个维度来看，我们眼前的世界都在以日新月异的速度变化着。

　　编者按：人是视觉动物，一图胜千言。我们生活的世界日新月异，用列宁的话来说，“有时候数十天就已沧海桑田”。尤其是经过疫情这几年，我们的生活、工作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其中，科技的影响尤其显著，本文将通过十张图表管中窥豹。文章来自编译。

　　去年秋天，我分享过 10 张我觉得很有趣且很有象征意义的图表。从房产权到数字媒体，从气候变化到就业增长，这 10 张图表涵盖的主题范围很广。一周后，我又分享了自己的 Index 同事制作的 10 张图表——里面展示了生成式人工智能、医疗保健以及远程办公的情况。

　　我一直都是一个视觉学习者，图表能帮我处理信息。图标还是概括世界如何变化的有效方式。本周我将分享又一组图表；今后这也许会变成一个季度进行一次的某种仪式。

　　这次跟大家分享的图表涵盖的主题一样非常宽泛——

　　少女的心理健康友情少了，孤独多了科技泡沫的破灭气候技术抵御经济低迷ChatGPT的采用与 AI 的指数级增长肥胖市场Temu 的爆发Duolingo 的转折点远程办公渐起势长期技术创新

　　我希望，能够用这种吸引人的方式展现世界是如何变化的。

　　1 少女的心理健康

　　上周，一张反映少女心理健康状况的图表开始在网上流传。这张图反映的是美国 12 至 15 岁女孩有自杀、服毒及抑郁症表现的情况。

　　近十年美国女孩的心理健康状况恶化，来源：Twenge (2020)

　　其实这张图表早在 2020 年 3 月就发布了，那是心理学家 Jean Twenge 的一篇题为《2012 年之后美国青少年抑郁、自残与自杀行为的增加及其与技术采用的关联》的文章中的附图。只不过上周保罗·格雷厄姆 (Paul Graham) 在推特上旧事重提：“很显然，有些情况发生了改变，我们都知道是什么情况，这张图表重新引起了人们的兴趣。”

　　他其实是在暗示智能手机及社交媒体的兴起与青少年心理健康恶化是直接相关的，这也是 Twenge 的论点。下面这张图跟踪了智能手机与社交媒体的采用情况：

　　心理健康走势与智能手机渗透率走势几乎一致

　　如果把两张图叠加到一起，就会发现其曲线近乎吻合。

　　有些人可能会提出，其实是 24/7 的新闻周期在伤害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围绕着气候变化、枪支管制以及美国激烈的党争新闻泛滥成灾，让人感觉世界末日就要到了。但就像 Noah Smith 一篇很好的分析所指出那样，这一切都要回到了智能手机上：就是因为有了智能手机，我们才可以随时随地都看到新闻。我们通过社交媒体与其他人建立联系（并相互比较）也是如此。正如 Smith 所说那样：“当你只有在电脑前才能看 Facebook 或 Twitter 时，你只能断断续续地体验；现在，兜里有了智能手机并开启了通知功能之后，每个app你都可以一直用个不停。”

　　美国青少年平均每天花在屏幕上的时间为 9 小时。Smith还指出了“低头族（phubbing）”的兴起，这是一种人们只顾低头玩手机，而不关注周围人的现象。 低头族侵蚀了社会联系：研究证明，如果与家人和朋友一起用餐时将手机放在餐桌上，大家就会感觉与周围人的联系减少。

　　我的看法：心理健康大部分的危害来自于鼓励攀比的社交平台。就像 20 岁的 Olivia Rodrigo 在“jealousy, jealousy”的开头所唱那样——

　　我有点想把手机扔到房间的另一边

　　因为我看到的女孩个个都?好得不像真的

　　完美的身材，像纸一般洁白的牙齿，真希望?我不在乎这些

　　Instagram 刚开始就是对现实的过滤（字面意义上的过滤）。尽管“本身”正流行，但photo dumps（一次性上传或发布多张照片）、BeReals以及TikToks已经逐渐向表演性质转移。2020 年的时候，我曾经指出 Snap 和 Insta 的滤镜鼓励那种不真实的漂亮标准，但 TikTok 滤镜往往会让你变丑。那时候，它们的危害要小得多。但现在不再如此：上周，TikTok 的“Bold Glamour”滤镜席卷了互联网，让数百万人对自己的真实外表感到恐惧。 （有1590 万人用这个滤镜制作了视频。）

　　Bold Glamour 运用了 3D 面部网格与机器学习技术，使用这款滤镜后，你的眉毛可以变得更黑、鼻子会更细、嘴唇会更饱满。这是运用滤镜前后的对比：

　　滤镜让人无法接受真实的自己

　　2021 年的一项研究发现，94% 的女性参与者对特定样子会感到有压力，并且有 90% 的人报告说会使用滤镜或编辑工具来获得这种令人向往的外外表。 2017 年的一项研究发现，大家只有约 60%的时间能识别图像是否被篡改过的。

　　美容滤镜的兴起——Bold Glamour 只是最新的例子——让我想起大卫·福斯特·华莱士 (David Foster Wallace) 在《无尽的玩笑》（Infinite Jest）里面的一条情节线。在 1996 年出版的这本书中，出现了一种叫做可视电话的新技术；这其实就是 FaceTime，比史蒂夫·乔布斯在 2010 年苹果开发者大会上发布 FaceTime 整整早了 14 年。有了这个东西之后，大家开始购买“虚拟面具”，好让自己在可视电话上看起来更有魅力。福斯特·华莱士写道：

　　事实证明，消费者的自我认知存在本能上的扭曲，再加上与虚荣心相关的压力，意味着他们开始喜欢上虚拟面具，然后要求带上这个玩意儿，因为这些面具确实比他们本人好看得多。

　　在《无尽的玩笑》里，人们对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吸引力这件事十分沉迷，所以他们不再出门——他只跟其他人在线互动，因为在那个地方他们可以改变自己的外表，达到用其他方式无法达到的美丽标准。

　　2 友谊少了，孤独多了

　　上面那张图中心理健康的恶化也与孤独感的增加有关，这也是因为技术引起的。

　　在过去 30 年的时间里，亲密朋友的数量 <=1 的人口比例几乎增加了两倍，占到总人口的 20%。报告称自己有 10 个以上亲密朋友的比例从 40% 下降到了 15%。

　　报告身边密友数量的占比情况，资料来源：Damir Becirovic Evidence晚宴系列

　　Jean Twenge 还绘制了青少年社交孤立的情况图。同样地，随着智能手机与社交媒体的兴起，面对面的互动也出现了悬崖式的下挫。

　　几乎每天都跟朋友见面的少年比例。资料来源：Twenge

　　上周我看到有位女士发的一段 TikTok 视频。视频里面她很伤心，因为有 100 个人跟她说要参加她的婚礼，但最后只有不到 40 人出席。她最终缩短了仪式并取消了宴席。谁看了她的视频都会感觉很难受。

　　技术是一把双刃剑：通过让我们与志趣相投的人建立联系，技术扩大了我们的社交圈，否则的话我们将永远也不会遇到这些人。但是，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它也可以吞噬掉线下的互动，那种互动的丰富性是数字方式永远也复制的。我预计过了 20 或 30 年之后，当我们回顾社交媒体的早期历史时，会对我们如何让它吞噬掉我们的时间，排挤掉真正的人际关系感到震惊的。

　　难道就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多代家庭的增加。1970 年代那时候，只有 7% 的美国人属于多代同堂（有两代或更多代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到 2021 年，这个数字已经高达 20%（见下图）。

　　资料来源：皮尤研究中心

　　这场疫情又加速了这种情况，但这也是收入不平等加剧、学生债务膨胀等长期趋势的结果。仍然存在的一线希望：在多代同堂的家庭当中，有 54% 的人表示从中收获颇丰，23% 的人则表示压力很大。

　　经历了过去几代人之后，美国的教会成员以及社区中心等“第三空间”的成员人数出现了急剧下降。家庭的规模正在缩小，越来越多的美国人选择独居。这一趋势恰逢互联网的兴起——我们的社会联系可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更为松散（我们通过 Facebook、Instagram 等与他人保持联系），但我们的深层社会联系却变少了。这一代人面临的挑战之一是要逆转这一趋势，更好地利用技术来增强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而不是要完全取代它。

　　3 科技泡沫破灭

　　过去的几个季度，科技行业经历了一波残酷的调整。低利率以及疫情时代滥发货币对风投融资与初创企业估值泡沫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公司过度筹资，大肆找人，现在，随着利率上升，他们发现自己步子扯得太大了。 （科技股总会受到利率上升的惩罚，因为它们高度依赖贴未来现金流的折现。）

　　关于对初创公企业的清算，Elad Gil 写过一篇精彩文章。他认为，我们将看到许多初创公司倒闭。正如他所说那样：“在疫情时代，高估值是异常现象，不是 14 年来的常态。在下一个泡沫到来之前，我们都回不到 2020-2021 年那时候的估值倍数了（或任何接近它的水平）。”

　　看看这张图表，告诉我哪些年份看起来挺不合群的：

　　初创企业ARR乘数的变化情况。 来源： Meritech & Elad Gil

　　2021 年的时候，初创公司以 50 倍甚至 100 倍的 ARR 乘数去融资的情况并不少见。但其实很多公司都没法发展到这些估值水平。正如 Gil 指出那样，一家以 50 倍 ARR 乘数筹集资金的公司得每年保持20%的速度增长，如此连续增长 9 年才能达到目前的估值（假设退出乘数为 10 倍）。一家以 100 倍 ARR 乘数融资的公司需要年复合增长率达到 85%，持续 6-7 年的时间才能达到最新估值水平。更不用说下一轮筹款再把估值提高 2-3 倍了。

　　我的合伙人 Mark Goldberg 分享了他在 Dropbox 时的这个警示故事：

　　当今市场的一个警示故事 2013 年，我刚加入 Dropbox 后不久，该公司以 100亿美元的估值结束了 C 轮融资。今天，Dropbox 的收入达到数十亿美元（从那时起增长了 1000%）市值为... ...95 亿美元 许多最近的将面临类似的情况。

　　很多初创公司的市值再也不会有 2021 年那么高了。

　　Gil 的文章值得一读，因为他预测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为了给员工重新设定股票期权的价格，或者为了在困难的宏观环境下积累更多的资金，有几家初创公司已经开出较低的估值去融资了：据传 Instacart 已将估值从 390 亿美元降到 100 亿美元；据报道，Stripe 打算以 500 亿美元的估值去融资，而不是 2021 年的 950 亿美元；Klarna 的估值从 $450 亿美元下降到 67 亿美元，跌了 85%。这些修正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们的上市公司同行股价已经跌了 70% 以上。

　　其他公司在上一轮资金用完时可能就再也没法筹到资金了，很可能会倒闭或寻求被收购。

　　但这对每个人来说都不是坏消息：最优秀的公司会挺过这段时间，最终会蓬勃发展。人们已经忘了 Facebook 曾经狠狠地跌过一轮，而 Square IPO 的最后一轮私募融资时的估值为 60 亿美元（现在它的交易价格为 500 亿美元）。

　　有一流产品、有高效的增长渠道，有长期差异化竞争优势的公司前景无忧。用本杰明·格雷厄姆的话来说：“短期来看，市场是投票机，但从长期来看，它是称重机。”

　　4 气候科技抵御经济衰退

　　一个抵御风头市场低迷的行业：气候技术。

　　2021 年，气候技术领域的风险投资激增至创纪录的 370 亿美元，比 2020 年增长了 64%。去年，监狱更大的融资市场是降温的，这种增长其实还加速了：根据 HolonIQ 的数据，气候技术初创企业在 2022 年共筹集了 701 亿美元的资金，同比增长了 89%。

　　2022年气候技术的投资比2021年增加了89%

　　普华永道报告称，去年每投出去的 4 美元风投资金当中，就有 1 美元是用于气候技术的。

　　2022 年更大的融资环境遇冷

　　该报告还有一个有趣的洞察，2022 年，更多的资金投向了排放量最高的行业，也就是所谓的“最脏的”行业。具体来说，2021 年，聚焦高排放领域（占到总排放量的 85％，比如石油和天然气）的气候科技初创企业只吸引到投资总额的 39％，但到了 2022 年，这一比例上升到了 52％。

　　我看到这种趋势仍在继续。许多最热门的气候初创企业，如 Watershed，都是从聚焦科技开始的：由前 Stripe 同事领导的 Watershed 原先是为 Shopify、Airbnb 和 DoorDash 等早期客户提供服务的。不过，也有一些令人兴奋但鲜为人知的初创公司专注于清理污染最严重的行业：比方说，Iconic Air 为能源密集型行业（石油和天然气、公用事业、制造业）提供碳核算（类似于 Watershed）；Sylvera 为雪佛龙和达美航空等“肮脏”的公司提供碳评级。技术解决方案将逐步流向最需要它们的经济板块。

　　5 ChatGPT的采用与 AI 的指数式爆发

　　ChatGPT 是史上增长最快的产品之一。

　　资料来源：Contrary Research，Chartr

　　这是另一个视角，达到 1 亿用户所用的时间（以月为单位）。

　　这些图可能不完全准确——因为用户数量的衡量方式可能各不相同——但这些图显然是有方向性的。ChatGPT 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现象级产品。上周的一项研究发现，使用 ChatGPT 的教师比学生还要多：51% 的教师报告自己使用了 ChatGPT （主要用于制订课程计划），40% 的教师每周会使用一次； 22% 的学生报告每周都会使用 ChatGPT 。在所有用户当中， ChatGPT 的周活跃用户占比似乎达到了 25-30%。这样一项突破性创新让我印象深刻，但这可能是由于技术的交付方式所致；随着更多现有产品集成了 ChatGPT，这个数字应该还会增长。

　　ChatGPT 现在已经开放了 API，会有越来越多的科技公司集成 ChatGPT。 刚刚宣布月活用户数达到 7.5 亿（成立 12 年后）的 Snap 整整通过“My AI”聊天机器人提供 ChatGPT 服务 ，初步仅面向付费 Snapchat Plus 订户提供。

　　Snap 的 My AI 产品是基于ChatGPT开发出来的

　　Instacart 和 Shopify 的产品也使用了 ChatGPT 。前面提到的 TikTok 的 Bold Glamour 功能也是用 AI 开放的（当然不是用 ChatGPT了）。不同经济板块的企业对人工智能的投资呈现出爆发式的增长。

　　人工智能也在以指数级的速度在发展。GPT-3 有 1750 亿个参数，但即将推出的 GPT-4 预计将有 100 万亿个参数——大约是其前身的 500 倍。

　　当然了，规模更大的模型训练成本也更高。训练有着数千亿参数的模型可能要花费数百万美元。让模型跟进最新状况（ChatGPT 经常会展示过时的信息，或者不知道当前的事件）意味着你得定期重新训练模型。只有少数公司拥有维护这些模型的资源（所以支撑 OpenAI 的是微软），我们的看法是，基础模型的发展模式会与 AWS 和 Azure 等大型云提供商的类似——只有少数玩家能提供底层基础设施，其他公司再以此为基础做应用。

　　人工智能多年来一直在迅速改进——

　　观察世界对 ChatGPT 和 Bing的反应很很有趣。AI 现在已正式进入主流，随着越来越多的平台将 AI 集成到其现有产品中，AI 的采用速度还会加快。

　　6 减肥药市场

　　肥胖治疗药物（也叫做 GLP-1 激动剂）现在风靡一时。去年，有人猜金·卡戴珊 (Kim Kardashian) 可能是服用了索马鲁肽（Ozempic），才得以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慈善晚宴（Met Gala） 上穿上合身的玛丽莲·梦露礼服。头条新闻宣称这些药物是“好莱坞的减肥秘诀”，大家都在争相购买。但是药物会对你造成伤害：The Cut 的那篇描写服用索马鲁肽后身体状况的文章令人不寒而栗。

　　消费者对减肥药物的需求十分巨大。如果这些药物不在保险范围之内的话（每月消费者如果自掏腰包的话可能要花费 1000 美元以上），那么这些药物将只有富人才能用得起。其结果具有反乌托邦性质：一个由苗条健康的富人与肥胖的低收入人群组成的社会。但如果研究表明这些药物可以改善心血管健康的话，就可将其纳入医保范围，从而让这些药物更容易获得。但目前尚未有定论。

　　资料来源：经济学人，来自 Trung Pham

　　《经济学人》估计，到 2031 年，GLP-1 药物的市场规模将超过 1500亿美元。从长远来看，这将与所有用于治疗癌症的药物的市场规模相当（ 2021 年为 1850亿 美元）。我预计这回给野心勃勃的企业家提供各种机会——制药公司肯定是赢家，但也会有“Ozempic 网红”以及“Wegovy 教练”的生态体系，以及获取减肥药的在线管理市场。

　　7 Temu的爆发

　　上周在《零售革命》中，我写了打折零售的兴起：2022 年新开业的前六大零售商都是一元连锁店与折扣店，以 Dollar General、Family Dollar 和 Dollar Tree 为首。 2021 年，在美国新开的连锁店中，有近三分之一来自 Dollar General。

　　初创企业的对等物就是Temu，这其实是一家在线的一元店，是中国电子商务巨头拼多多旗下的公司。去年 12 月，也就是在推出仅四个月后， Temu 的独立访客数量就超过了 SHEIN 与 Wish。

　　eMarketer 报告称，在假日购物季期间， Temu 在美国零售商当中的流量排名为第 12 位，介于 CVS（#11）与 Walgreens（#12）之间，领先于 Nordstrom、Wayfair 和 Kohl's 等主要零售网站。

　　拼多多正在效仿字节跳动的策略，在用户获取方面砸下重金来赢得美国市场。投超级碗广告就是这一计划的一部分，而且不止一个，而是两个（每支广告花费了 700 万美元）。这一策略似乎奏效了：在超级碗比赛当天， Temu 的下载量激增了 45%，日活跃用户增加了 20%。在撰写本文时， Temu在应用商店购物类app当中排名第一，在综合排行榜当中排名第二，落后于字节跳动旗下的CapCut （#1），但领先于字节跳动旗下的 TikTok（#3）。排名前三的app均是中国的互联网巨头旗下产品。

　　Temu 的问题是它能否 1）保持势头，以及 2 ）发挥单位经济效应。把一堆 1 美元的商品从中国运往美国很难赚钱的。但早期的数据很有希望： Temu 早期人群的支出留存率显示，购物者在第二个月和第三个月的支出约为首月 GMV 的 50%。而 SHEIN 的数字接近 20%。

　　8 Duolingo的拐点

　　2018 年年中，Duolingo 的日活用户增长速度开始放缓：DAU 同比仅以个位数的速度增长。但之后情况发生了变化。从 2018 年开始，用户重新开始增长，DAU 在接下来的四年里增长了 4.5 倍。

　　在此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Duolingo 的前 CPO Jorge Mazal 最近写了一篇关于 Duolingo 如何重新让用户增长的引擎恢复工作的精彩特写文章。我发现这个案例研究非常吸引人，展示了坚持不懈用数据驱动测试和产品创新是如何显著改善指标的。

　　简而言之，Mazal 和他的团队利用了过去的经验来测试、实施并扩展新功能。举三个例子：

　　排行榜（Leaderboards）：在 Zynga 的时候，Mazal 就看到了排行榜的力量，排行榜可以掀起用户的攀比与好胜之心。Duolingo 原来也有排行榜，但仅限于好友之间。他们的团队后来扩大了排行榜的范围，还引入了联盟的机制，这对大家互相竞争与进步起到了激励作用。一经引入，app 整体的学习时间就增加了 17%，参与度高的学习者（每周 5 天每天至少花一小时学习的用户）数量增加了两倍。

　　通知（Notifications）：Duolingo 团队改进了通知，他们会发送更好但未必更多的通知。Groupon 的创始人曾警告 Duolingo 要当心通知过多的危险：Groupon 曾试过增加给客户发电子邮件的次数，然后他们看到了巨大好处，结果他们开始得寸进尺，直到每天发送多达五封的电子邮件。结果呢？结果客户选择退订电子邮件，此后 Groupon 再也没没法再让客户回心转意——哪怕在他们停止了 A/B 测试之后也是如此。他们已经走得太远了。所以 Duolingo 并没有增加通知的数量，而是通过优化时间、图像、文案以及本地化来提高通知的质量。

　　连续打卡（Streaks）：Mazal 和他的团队改进了连续打卡功能，这可以逐步提高用户的积极性——连续打卡的次数越多，保持连续打卡的动力就越大。这可以直接提高用户保留率，进而提高了日活度的增长。

　　关于Duolingo 的通知以及连续打卡的模因

　　Duolingo 是一个有趣的案例研究，可以让我们了解到如何通过不间断产品创新与 A/B 测试，为一家已经停滞不前的公司注入新的活力。对于其他希望重振增长的初创企业来说，从中可以吸取很多的经验教训。

　　9 远程办公渐起势

　　当大家说到疫情刚开始那几周时，他们经常会引用弗拉基米尔·列宁的话：

　　“有时候数十年风平浪静，有时候数十天就已沧海桑田。”

　　2020 年 3 月那时候，一夜之间，去公司上班的比例就从 100% 暴跌至 15% 左右。三年后，到公司上班的比例仍未恢复到从前的水平：目前，这个比率为 50%。

　　这会产生什么样的涟漪效应？正如之前的图表所示那样，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搬回家与父母同住。越来越多的人从倾向支持民主党的城市搬到倾向支持共和党的郊区和农村地区（通过即将举行的选举观察政治影响将会很有趣）。随着失业率降到 54 年来的最低水平（3.4%），天平将会向要求远程办公与混合办公的员工倾斜。

　　我们还看到城市焕然一新。华盛顿特区正在积极寻求从办公区向住宅区的转变，通过改造空置的写字楼，他们已经建造了 2500 座新公寓。

　　有一些初创企业正式瞄准了这个新现实。比方说，Codi 就是一个可让公司建立灵活的私人办公空间的一体化平台。在后疫情时代，对于管理团队来说，预测有多少人会回办公室将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困难。公司可以用 Codi 来作为短期使用的交钥匙工作空间，而不是长期租用太大或太小的空间。

　　我的猜测是，上面那张图表最终会稳定在 50-60% 的范围内。这是新常态。

　　长期技术创新

　　只要将镜头拉远，你会发现大部分的人类创新都发生在非常非常近的时期。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清楚如何使用工具；我们又花了一百万年的时间来学习如何控制火，接着又花了一百万年的时间自学农业。

　　就在上个世纪，我们才有了青霉素（1928 年）、计算机（1943 年）、太空旅行（1957 年）、互联网（1983 年）以及 CRISPR 基因编辑（2012 年）。我喜欢 OurWorldInData 的这个可视化：

　　对生活质量的影响是惊人的：直到 1870 年，人类的预期寿命还不到 30 岁；现在，专家认为今天的 5 岁儿童可以活到 100 岁。以下是更详细的技术时间表：

　　技术创新的节奏很快。我想以太空旅行为例。1903 年，莱特兄弟于进行了首次飞行。这次飞行持续了 12 秒，飞行了 120 英尺，最高时速达到了 6.8 英里/小时。

　　仅仅 66 年后——这个时间还不到人类的一生——人类已能登上距离地球约 38万公里之遥的月球。同样也是在 1969 年，阿波罗 10 号创造了载人航天器的最高速度记录：将近 4 万公里每小时，是莱特兄弟 60 年前所达到的速度的 3646 倍。

　　我们生活在一个人类生活的变化节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的时代，每天都有新的突破性创新出现。正是这一点让这篇文章里面的图如此之迷人：不管从哪个维度来看，我们眼前的世界都在以日新月异的速度变化着。

　　译者：bo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