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且慢《你好，同路人》，聊聊自媒体、ChatGPT、乡村振兴

　　盈米基金旗下的且慢App，打造了一档关注中国青年财富生活的对话节目《你好，同路人》。

　　这档节目的主持人是我的老朋友Iris，这次邀请我来，本来是谈“伴随着ChatGPT的火爆出圈，内容创作者是否有被取代风险”相关话题。

　　没想到聊的聊话题就打开了，从行业局势到乡村振兴，从自媒体创作到AI创作，从下沉市场到直播带货，好不惬意。如果再加上一个人，这种发散式的对话，就是另外一个版本的《锵锵三人行》了。

　　我想，如此有趣的谈话节目，岂能被ChatGPT所取代。

　　以下是文字实录

　　专访“自媒体”概念提出人：

　　想做自媒体赚钱，先想清楚2件事。

　　Iris: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自媒体的？

　　丁道师: 我在2005年提出了「自由媒体人」的概念，简称“自媒体”，从2005年作为自媒体人从业一直持续到今天。这么算得有 17 年、 18 年时间了。

　　Iris:我们都知道自媒体选赛道很关键，是什么让你选择了科技互联网这个赛道？

　　丁道师: 全中国穿牛仔裤的人很多，但是很少有写牛仔裤出圈的自媒体，所以有些行业可能天然不太适合自媒体。而科技行业离资本、技术、互联网是最近的。我从小就抱有一个信念，我坚定地认为互联网会改变世界。我写不了代码，开发不了程序，我以什么做切入点呢？写作是我感兴趣、擅长且门槛较低的，基于这些原因我就选择了做科技自媒体。

　　Iris: 你觉得从兴趣变成职业，中间有鸿沟嘛？自媒体这个赛道坚持很难，很多人在“半山腰”就放弃了，你是怎么熬过去的？

　　丁道师：这个问题我特别有感触。我当时要做自媒体的时候就想过，将来万一饿死了怎么办？结论是：饿死我也认了。在做自媒体的过程中前期需要解决的是生计问题，我在做自媒体的时候，什么苦活累活、睡地下室我都干过，开源节流的补贴自媒体事业，同时还要面对很多人的不理解。当时我家人和身边的朋友不仅不支持我，还讽刺和挖苦我，我是在这样一种环境下坚持做了很多年自媒体。我觉得人要想做的、喜欢的事情，一定要有所付出才行。听起来像是鸡汤，但是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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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ris: 在整个事业的发展过程中，哪一个时间节点是你觉得“自媒体这个事情成了”？

　　丁道师：自媒体在高速发展的过程中也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一些问题。我记得2014年网信办开了一个座谈会，当时邀请了一批媒体和自媒体人士去参与座谈。单独发言的只有几位，我是其中一位，我当时要发言的题目叫“关于自媒体的自律规范”。当天我做完分享之后，央视、新闻联播、人民网、新华网等几乎国内的主要央媒都对我的讲话分享做了报道。我被很多人关注到，对我的个人影响力有了一个较大幅度的提升。

　　Iris: 感觉自己参与到了一个可以左右某个行业未来发展的大事情里面？

　　丁道师：左右不敢，毕竟它是一个行业性的自律规范，更多的还是希望和行业一起树立风清气朗的环境。互联网正在由过去蛮荒无序的发展时代，进入到有序的、有法可依的新时代。

　　去年前排就座，今年往后站，

　　颜值经济下，传统自媒体人被直播拍死在沙滩上。

　　Iris: 最近这几年自媒体发展的怎么样？

　　丁道师：自媒体行业，每年基本上风口浪尖的全部是 20 多岁的年轻人，老人都被拍死在沙滩上了。有一年我们去参加一个活动，我们这些老一辈的自媒体人都坐在最后两排，一些当红的网红主播，拿着直播镜头的，他们坐在第一排、第二排。而在前一年，我们还可以前排就座，第二年直播带货起来之后，我们就只能往后面坐了。

　　Iris:会有心理落差吗？

　　丁道师: 我的心态其实很好，年轻人能够冲出来，说明你这个行业是有希望的。如果一个行业每年是几个面孔，说明这个行业离死已经不远了。只有这样行业好了，个体才能好。所以把逻辑理顺之后，我还是很乐见更多的一些新鲜面孔来冲到台前。

　　据商务部数据，2022年重点监测电商平台累计直播场次超1.2亿场，累计观看超1.1万亿人次，直播商品超9500万个，活跃主播近110万人。

　　丁道师：互联网直播、短视频是自媒体非常重要的一个领域，做直播、短视频的自媒体人的体量已经远超以纯码字为主的自媒体人，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Iris: 既然我们现在已经到了直播时代，当下更能吸引用户注意力的一个工具。你为什么没有走进直播时代，还在做码字的工作？

　　丁道师：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所擅长的。罗永浩也好，东方甄选也好，他们都是有文案的，包括短视频，肯定也要先写一个脚本的，拿着脚本再去拍，这说明文字不会被淘汰。我对文字还是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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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科技企业距离ChatGPT有差距！

　　Iris: 你对未来的下一个时代是什么时代有判断吗？

　　丁道师：其实这个话题业界一直在探讨。目前这两年比较流行的说法是元宇宙，因为有人说元宇宙是互联网发展的终极形态。据我所知，包括百度、腾讯、阿里，我们听过的主流互联网企业都在做元宇宙。通过 VR 、 AR 或者一些别的设备来接入一个虚拟世界，在虚拟世界里面不仅仅可以是内容创作，还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这会不会是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我觉得是可以期待一把。当然什么时候能够实现还是一个未知数，目前整个行业还都在努力。

　　Iris: 近期ChatGPT很火爆，你怎么看？

　　丁道师：Open AI推出ChatGPT，这是人类距离“AI能否取代人类”这个时代课题最近的时刻。当然，现阶段的表现来看，就像人类一样，它具备新生儿特有的模仿能力，不过还处在反射模仿阶段，距离自然模仿还尚有一段距离。

　　多位业界人士认为，ChatGPT将取代以谷歌、百度为代表的传统搜索引擎。其实，取代搜索引擎的永远是其自身的不作为和自我躺平。以360搜索为例，战略上已经被集团放弃，搜索出来的内容与用户需求往往大相径庭，云里雾里。再以百度为例，搜索出来的结果往往优先展示百家号的相关内容，被人揶揄“变成百度自己的局域网”。

　　中国科技企业距离ChatGPT是有差距，但差距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大。中国互联网企业有海量的数据积累，有越来越多的经过实践考验的训练模型，百度、华为、腾讯、阿里、商汤、京东、字节的AI落地服务，不见得比微软、谷歌、亚马逊差多少，甚至在一些领域的应用更务实，比如无人驾驶、数字工业、智慧物流等。当然，中国的这批科技企业，哪家最有可能率先搞出来媲美ChatGPT的服务，我认为百度的可能性最大。

　　挖掘机运彩电，区块链种苹果……

　　你想不到的下沉市场。

　　Iris: 最近这几年你都在基层走访调研，你看到下沉市场有哪些新的机会？

　　丁道师：的确，这两年下沉市场是各大互联网企业，尤其是电子商务企业重点发力的领域。这些企业包括京东、拼多多、快手、苏宁、易购、抖音、腾讯、唯品会等等。基本上一线的企业都在做一件事情：把他们的业务、服务深耕到祖国的每一个角落。我在我的新书《探访乡村振兴，数字经济进行时》里面引用了这样一个案例：有一个村子里的村民通过苏宁易购买了一台电器，因为山路崎岖，只能先用挖掘机把电器运载到一个半山腰上，然后又找到一台小车继续往后拉，最后几百米是快递员扛着电器爬山坡给送到家里面的。

　　Iris: 在商言商，送一单动用挖掘机，这种运输成本不会很高吗？

　　丁道师：我问过他们，这一单要是亏钱的！那亏钱为什么都要做？其实是通过这种动作，证明了他们有能力服务于祖国每一个地方的消费者。如果你总觉得这里去不了、那个到不了，农村市场就别干，只干城市，只干赚钱的事情。互联网企业发展到了一定地步，一定要讲企业社会责任。当然这种活其实还是比较少数的，不过通过这种少数的活，把企业的品牌形象给塑造了，这个价值是花钱都买不来的。

　　丁道师：还有一个案例，有一年夏天我去了四川德阳的下面的一些村子走访。当地的一些农民种桃、种苹果，他们说自己的产品是绿色无污染无公害的。但是农民这么说，消费者不相信。有了互联网企业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当地的农业种植接入了腾讯的安心平台，安心平台背后是有腾讯的区块链技术作支撑的，苹果和桃种植的每一个环节都被记录进区块链且不可篡改。消费者在买到这一箱桃或者苹果之后，扫二维码就可以知道它的水果从种子到他手里面整个流程是怎么来的，这样就产生了信任。我去的时候，农场的水果是市面上价格的好几倍，依然供不应求，这不就是互联网企业的一大价值。

　　Iris: 苹果都用上区块链了， 所以下沉市场是在经营信任？

　　丁道师：信任是其中之一。我总结了两个重点，一个是上行，一个是下行。互联网搭建起了一条信任的桥梁，让所有的老百姓可以更方便地买东西，社会的信息、产品更快速的进行交换，城乡间的差异被逐步缩小，这就是互联网的普惠价值。